楚清月

【李易峰】【独角戏】【女性视角独白】

独角戏
我不痴心,也不妄图。
可——
我在你布满血丝的眼里,发现你一夜未眠。
我不说,但你看着我的眼。你一定能明白。
你的眼神黯淡下去,我知道,你明白了。
我想起来,你是如何小心翼翼地为我戴上戒指,我是如何甜甜蜜蜜地接受这枚戒指。
你的影子笼罩在我身上,然后经年一梦,我都没能逃出这个带着致命吸引力的黑洞。
也许我们之间一直是不平等的,我用尽所有力气靠近你。我努力了一个月,感觉稍稍接近了你,可还是被你一句话,推回了我自己的堡垒。
当我离开你的时候我觉得——我是不爱你的。
可时间越久,思念与哀伤慢慢就被拉长,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哀伤,它是有限的,所以——思念与哀伤就慢慢淡化,慢慢融入了我的生命。
思念与哀伤其实是一种痼疾,要么直击要害,要么缠绵病榻。
我曾经给我自己一个定义。
当我的记忆照亮了我的生命,我想,我距离死亡也就不远了。
至于是何种意义上的死亡——除了我,旁人应该不知道。
红霓光影中——
是我迎面撞到了谁,还是谁反身决绝离去?
后来我在慢慢行走中明白,
彳亍着,彳亍着,也就成熟了。
遗憾着,遗憾着,也就放下了。
难过着,难过着,也就忘记了。
只是忘记总是说来容易做来难。
只是还摩挲着当初的戒指,还依恋当初的感觉。
我想起某一年的某个节日,你与我在街角一间极小的奶茶铺子前,各自买饮料。
你点了一杯柠檬水不加冰,我点了一份苦咖啡少加糖。
你捏着吸管转动杯子,我拿着调羹搅拌细沫。
然后,我们选择,彼此将杯盏推向对方。
你喝了我调的苦咖啡,我喝了你点的柠檬水。
默契始终如一,只是发现得太晚,相信得太迟。
所幸这些年,我与你的影子共舞,你与我的轮廓牵手。
于是——
我攥着杯,里面的酒漾出动人的光彩。
我慢慢笑起来,你也笑起来。
一如当初,你推开了电梯门,我回头予你一个笑容。
只是礼貌。
我看着你,在我心里勾勒出一个你“应该”的样子。
就像以前,你与我谈了一场恋爱——又或许只是生命旅途中暂时的同行者。
我究竟是在和你谈恋爱,还是和我心里的那个“你应该”在谈恋爱?
又或许……只是我自己的一场独角戏。

愿天下所有的久别重逢,还有一句“还好”可以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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